037列队

\n不远处，一只血红眼的独目浮空悬停，将祭坛上的一切通过“魂识图腾”回传至赫尔希娅面前。

\n赫尔希娅冷眼注视着，忽而抬手，一根长针缓缓插入地面的灵力沟槽中。

\n“滋啦——！”

\n血液顺着沟槽流转，全场忽然一静。

\n赫尔希娅低声道：

\n“这次我们不能再失手。”

\n“器皿必须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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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黑雾未散，神坛之门再次开启。

\n一个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进来，身穿黑紫织纹长袍，肩背有些微驼，走路时带着细微拖步声。

\n他看起来有些油腻，头发油亮却凌乱，面部松垮，嘴角挂着一抹阴测测的笑意。

\n最惹人不安的，是他那双眼睛。?——混着赤红与墨灰，仿佛长年盯着某种毒火，不安分地燃烧着复仇的执念。

\n他停在赫尔希娅面前，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耐：

\n“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n“也为你们提供了路径、献器、旧星轨残图。”

\n“现在，我只想知道——”

\n他往前一步，目光阴毒如蛇：

\n“你们什么时候完成我的愿望？

\n他所许下的愿望，不是简单的财富，不是高强的魔法，而是：

\n“杀掉维斯塔皇室。”

\n“杀掉达米安。”

\n“杀掉那个……维斯塔女孩。”

\n“让我坐上那该死的王座。”

\n赫尔希娅依旧坐在高位，没动，只是抬起眼角轻轻扫了他一眼。

\n那一眼冷得像蛇蜕之下的骨。

\n片刻，她才语气冷漠地开口：

\n“你着什么急？”

\n“我们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n那男人咧嘴笑了。

\n笑容极其诡异，嘴角裂得很大，牙齿黄中透黑。

\n他像吞下了一口仇恨酿成的毒酒，缓缓道：

\n“我要他们死。”

\n“死得不干净。”

\n“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n那男人还在笑，笑得像毒蛇吞下了自己的尾巴。

\n赫尔希娅却并未再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金绿竖瞳中毫无波澜。

\n他在咆哮、在诅咒、在描绘他未来称王的幻梦。

\n而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像听一只猎物最后一次求生前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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