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达既没应允,但也没拒绝。
“再说吧,”男人丧着个脸,又莫名其妙地惆怅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去美国的这些年,夜里常梦到他隔着铁栅栏看着我的样子。我去普林斯顿第一年,他在里面对我说,好好读书,全家人都要靠你了。”
林朝阳轻拍着他的背,不停揉着他的后脑勺。
“你不知道一个人打四份工是什么味道,你不懂的。”
“我不懂我不懂,你别上头就行。”林朝阳听他这语气越来越不对劲,再说下去,恐怕都要哭了。
李英达吸了吸鼻子,正经道:“我没上头,我只是在分享我当下的感受。”
“工作还好吗?”林朝阳不知道怎么接话,随意扯了句工作,“如果实在做得不开心,大不了就别做了,我养你。”
李英达破涕而笑,“你养个屁,我一瓶香水都够你半个月工资,你拿什么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