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管青黑可见,红霉素没融化前,略带砂砾的质感,像涂了层一层薄盐。
男人一边抹,一边吹气,阳光从发隙透过,照亮他葡萄籽似的眸,清透又明亮。
李英达说:“今天同行有眼福,能看见一个带伤上阵的李英达。”
林朝阳涩涩地回:“别说这种话,环时开播这么久,李英达一直都是最棒的。”
对面人突然伤感,怅怅地说:“你整天待在实验室里,不知道我们这一行,时时刻刻都在被比较、被勘测,现实里一点点小伤,镜头里看,就是世纪灾难。”
男人专心涂药,热气哈在手背上,生出一滩润润的水雾。
李英达把脚伸过去,大拇脚指和食指脚趾夹住男人的皮带扣,来回地摩。
“皮什么?”林朝阳瞥了他一眼,却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