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监督水利修建,实则相当于被流放。他一离京,国公府的人就已跟上,寻找时机,最好能让这位声名显赫的前首辅大人病死途中。曾经推行的土地清丈,一下子遭到反扑,越来越多的人被地方权贵打为乱民。明明大雪缓解了干旱,该是能有希望的一年。地方上却越来越多的人失去土地,土地兼并愈演愈烈。
万物复苏,大周最高处的皇宫却好似还停留在定远三年的冬天,处处挂白。
病了许久的定远帝到最后简直见不得任何花开树绿,拔掉,通通砍掉!
甚至皇子的诞生,也并没有给这座沉闷至极的皇宫带来任何改变。
端庄大气的祁皇贵妃依然没有从产子后的虚弱状态中恢复。永寿宫里也到处都是压抑的白色,人人蹑手蹑脚,不敢吭一声,皇贵妃娘娘的脾气越来越莫测,已经到了令下头宫人恐惧的地步。整个永寿宫,都是阴沉的,甚至成为了这座皇宫里最阴沉的地方。
偶尔窃语的宫人,说的都是皇贵妃娘娘自从产子后简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就连那些从皇贵妃姑娘时候就跟着的老人,也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永远得体,永远含笑的娘娘,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她突然阴沉下来,这时候就必须有人遭殃了。不管他们说什么,好像一张嘴就会错,每天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被拖下去。
慢慢地,后宫里开始流传这么个说法:是皇后的诅咒。
这后宫,落入了皇后的诅咒。
宫人想起那日坤宁宫的大火,个个噤声,心有余悸。
简直无法想象皇后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火起得这样决绝,把自己烧得这样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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