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还只是种子,我刚种下去不久。”席云耸了耸肩,“你不信大可以跟我去看,你也没什么损失。可你要是继续呆在这里,你就会变成污染源的一部分,再也没法离开这里,永远也没有机会看到真正的杰里费斯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不是真的要这么不争气,继续逃避现实,活在虚假的世界里。”
婆婆也消失了。
只剩小孩安德鲁,挡在绿藤门前,盯着她,没扑上来,但也没让开。
席云毫无畏惧地与安德鲁对视,“有人告诉我,杰里费斯树曾经是安农星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是所有安农星人、是你童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真的宁愿留在这里守着一堆开不出花来的假树,放弃亲眼见到真树的可能吗?”
“你在这里呆多久了?”安德鲁问道。
他的声音不再是童音,少了清澈与天真,多了阴沉与疲惫。
“差不多一天。”
“差不多?一天?”安德鲁摇了摇头。
他不再看席云一眼,也没再说话,只安静地让开了位置,每走一步,身形便高大一分,挡着出口的绿藤随着他的离开,逐根撤走,将一人多宽的后门让了出来。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席云站在他身后说,“你觉得我只在这呆了不到一天,还没体会到这地方的可怕,你觉得我根本活不了多久,你觉得我居然还有闲情种一棵半年后才能开花结果的树,简直是盲目乐观。”
“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要乐观。”席云说,“哪怕下一秒我就凉了,这一秒我也要乐观,多活一秒,我就多一秒希望,说不定就有奇迹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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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有奇迹出现呢?”
年轻的科学家满目坚定,将项目申请表格和研究报告往桌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