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超纲了。
我思考了半响——或许也没那么久,毕竟布加拉提他们还在外头等着,而且这个问题深思了也没用,所以我坦然地看着特里休,委婉地告诉她:“我无法对老板做出太正面的评价。”
特里休面色不变,像是早有预料。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说,无疑就是素未谋面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是否会好好对她,能不能和睦相处之类的问题,这些都是单亲小孩的正常顾虑。
然而老板并不是一个正常父亲。
在上列车前,特里休对其他人还是一副爱理不理暗自戒备的样子,但自从拥有老化能力的敌人无差别地袭击了所有人后,她开始试图和唯一多话的我打交道,当特里休有机会(恐怕也是唯一的机会)和我独处时,她终于忍不住发问。
……真可怜啊。
非常不合时宜的,我忍不住如此失礼地这样想。
222.
“我是和母亲一起长大的,”我平淡地说,“作为下属,我不应该评判老板,而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认为老板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某种意义上老板也挺厉害的,在还没见过面的情况下就把我的雷点全踩一遍,这样的人世界上应该只有他一个。
“你大概也知道你的父亲是个怎样的存在,既然他愿意花大力气派人来接你,那以后对你就不会太差,老板说不定会将你改名,然后偷偷送你出国……可能还会整个容什么的,不过物质上一定会满足你,最起码不用担心生活。”
“你无需担忧任何事。”我说,“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的父亲,或许你们之间的相处会和你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但他会庇护和供养你,你会过上你母亲所期望的好日子,所以放宽心,安静地迎接全新的生活吧。”
我把纸巾递给特里休,让她擦掉手上的水,漫不经心道:“至于那些在路上妨碍我们的人……也无需在意,老板生意做得大,自然有很多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