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家乡住了几天,妈妈和叔叔热情地招待了舍友,我们靠在草堆上,我听着羊叫,教她如何分辨北极星。
被我委托帮忙带狗的福葛:“……???我没记错的话布加拉提才是莉莉苏的男朋友?抛弃男友和上司跑出去玩就算了,还见家人数星星看月亮?你们这么蕾丝边真的好吗?”
我凉凉地看他:“别讲得好像布加拉提新装备上的发夹袖扣皮鞋钱夹都不是我们带回来的一样,我还没嫌弃你们这帮基佬整天同吃同住,你居然敢先来吐槽我姐妹情深?”
舍友性取向直不直,这难道还用怀疑吗?她给布加拉提写的角色扮演剧本已经多得差不多可以合集出书了,顺带一提,我为布加拉提工作这件事还是被舍友知道了,不过这也没办法,我们住在一起,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我原以为舍友对此会有什么微妙的不满,毕竟闺蜜离男朋友太近什么的素来是所有女性的雷区,结果她不仅没有,还从中得到了灵感。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才没有在借舍友笔记本电脑写作业的时候不小心点开了桌面上未编辑完成的Word,也没有看到什么“下属不能啵上司嘴”这种叫我再也无法正视布加拉提的恐怖台词,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被包围在和单纯直男上司、沙雕基佬同事、恋爱脑舍友的插科打诨之中,每天过得无忧无虑,简直快要忘了最初决定来那不勒斯求学的目的。
但我到底没有真的忘记。
而且很快,这种优哉游哉的日子就被接连发生的事件打断了。
57.
终结一切的罪恶之源,居然还是舍友。
她趁学校校庆放假,溜回国见了趟父母,没多久就飞回那不勒斯,因为这只是件小事,舍友也就顺口和布加拉提提了一嘴,体贴地没让工作时间不稳定的男朋友来接,熟练地召唤了我。
我叫了辆出租车,抵达机场的时候叫司机等我几分钟,司机露出了犹疑的表情,“机场附近……我们这些没有许可的车不能停留太久,更不被允许接客啊。”
“诶?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