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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完,程洵也不说话了。
良久,程洵也才嗤笑了声:“好。”
他挂了电话。徐念溪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捂住脸,深深地吐出口气。
她果?然是王君兰的女儿?,所以在面对别人?的关心时,第一想法永远不是接受,而是拒绝。
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是刻在她的骨髓里的。
所以,哪怕她有意无意地学着纠正,试图改掉从王君兰身上学到的种种。
但某些时候,就好比现在,骨髓里的东西?永远占据上风。
她这种人?,和程洵也站在一起,就是不适配的。
徐念溪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感受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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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兰毕竟刚从医院出来,徐念溪帮她给宾馆请了假,也和陈振说明了情况。
陈振很能体会这种长辈伤病,子女的难做之?处,给了她半个月假期。
徐念溪每天?就给王君兰做饭、打扫卫生?,一段时间下来,她照顾病患的能力越来越强。
但王君兰却越来越不满意,总催她赶紧回去,又总问她小程什么时候来。
徐念溪总沉默。
许是从徐念溪的沉默中感受到什么。
王君兰态度更不好了,宁愿拖着病体去厨房自己做饭,也不愿意吃徐念溪做的饭菜。
又一次不欢而散之?后。
徐念溪回到卧室,正傍晚七八点的时候,外面天?际上应该是一片火烧云,暖橙橙的景象,但现在,她的卧室却是一片漆黑。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和程洵也上次对话还?停留在十天?前。
他发来消息问她,吃晚饭没。
她客客气气地回复他,吃过了,谢谢。
那之?后,他们再无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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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泊打了很久的电话,程洵也才接。
接了他也不愿意出来,严岸泊只能自己拎着打包好的夜宵,过来了。
程洵也开?了门,他一头?黑发乱糟糟的,好像刚从被子里爬出来一样,脸色也不太好,神色萎靡。
严岸泊拍了拍他,疑惑地说:“你干嘛呢,不是去照顾念溪母亲了吗?怎么你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