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画展的电话,又匆匆离开了。
而醒来的玉羡珏则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
“是么。”
“无所谓。”
少年容貌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忧愁笼罩。皮肤透着微微的苍白。
他总是看着窗外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没有往日的歇斯底里,安静地仿佛木偶。
连给他绑上防止他再过激行为的束缚带都在医生认真观察后,下令取下了。他没有做任何行为,连要回手机都不曾提起。
医院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陆书言站在病房外,双手捂脸,神情有些沮丧。身为医生,病人的心理状况如此差,治疗没有效果他无比自责。
收下那些钱的行为历历在目,他头脑发昏,恨不得时光倒流。
“别担心。”任道远手拍拍侄子的肩膀,他回忆这几日玉羡珏的举动,犹豫地说:
“据我观察,小珏可能经历生死,他想开吧。感情这东西也强求不来,人的决心鼓起一次之后,就再难汇聚了,更别说是攸关性命。”
叮叮——
手机震动声音响起。陆书言顿了几秒,因为不是他放在衣兜里的手机。但是声音很近很近、近到任道远都在翻看自己手机了,终于,他想起来——
玉羡珏的手机还放在他的公文包里。
他拿出来,来电人名称是“姐姐”。这个号码他很熟悉,在玉羡珏出事的那一天,他给她发过消息,说玉羡珏的情况、他在的医院。
可能那时候他期望少年的感情付诸对了。
可是她没有回复。
现在打来电话了么……
有些失礼,但是这一通电话他必须帮忙接听。病人的情绪无法受到一丝压迫。
电话一接通,沙哑的女声从对面传来。
“你在哪间病房?”
陆书言叹口气:“陈小姐,你好。病房在住院部五楼,506。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
病房内。不曾移开分毫的视线,终于在医院大门口俯览到了陈姝琳的身影。
她带着厚厚毛线帽子,左顾右盼着,似乎是乔装了一下。玉羡珏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