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之感慨道:“你真的很会修东西。”
他走到床边,把水杯塞进周时也手里,说:“把药吃了。”
杯壁是温热的,周时也仰头将那杯甜苦交加的感冒冲剂一饮而尽。林喻之笃定道:“宋忆文的提议,你们事先商量过。”
周时也在床边坐下,把空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换作你是他,你也会这么做的。”他没反驳,抬头看着林喻之问,“你在顾虑什么?”
林喻之低垂着眼,残留着水杯余温的手指微微蜷起。
“过来。”周时也拍了拍床。
林喻之站着没动:“干嘛。”
周时也躺回床上,给自己捏了捏后腰,诚恳地对他说:“腰疼,陪我躺一会儿。”见他不动,又补了句,“不骗你。”
林喻之这才慢吞吞地上了床。
他刚躺下,手心里突然被塞了个东西。
林喻之愣了愣:“这是什么。”
周时也半开玩笑地说:“压岁钱。”
手中的银行卡边角已经磨损得发了白,林喻之喉咙突然哽住,半晌才哑着嗓子开了口:“我们这可不流行给这个数的压岁钱。”
周时也用指尖敲了敲那张卡:“这些钱,本来是存着给这套房付首付的,可现在用不上了。周勇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总有一天会出来,在他出来之前,我们要搬走。”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林喻之的呼吸却突然急了。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跟宋忆文搞什么……”
“别误会,这钱不是给你开厂子用的。”周时也说,“拿去还供应商,能还多少算多少。”
林喻之呼吸一顿。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面的每一分钱都是周时也省吃俭用,一笔一笔攒出来的。冰凉的塑料卡片此刻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胸腔中泛起细密的刺痛。
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气音:“那些债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周时也打断了他。
林喻之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在颤抖。
周时也抬手按住他的背,把他往怀里捞了一把,闭上了眼睛:“我不能忍受,有人打你。”
坚称“我不做下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