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居朝堂,官至极品,位置三公,
身虽鞠躬于一人之下,而列职于千万人之上,
有挞百僚之杖,有斩鄙吝之剑,
思衣而有罗锦千箱,思食而有珍馐百味,
出则壮士执鞭,入则佳人捧觞,
上人宠,下人拥,人道我贵,非我之能也,
此乃时也、运也、命也。
嗟呼!
人生在世,富贵不可尽用,贫贱不可自欺。
听由天地循环,周而复始焉。
——《寒窑赋》
第53章
握在掌心的手指又抽搐了一下。
林喻之伏在病床边缘,额头抵着周时也的手臂。他机械地揉了揉对方微凉的手背,那几根手指却突然收拢,反握住了他的手。
林喻之猛地直起身,朝床头看了过去。
周时也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他苍白的脸陷在枕头里,干裂的唇翕动着试图发声,但卡在喉咙里的气音最终只化作了一串闷咳。
林喻之伸手要按呼叫铃,却被扯住了袖口。
“我睡几天了。”周时也虚着声音问。
林喻之跌坐回去,后腰撞得折叠椅吱呀作响。
“周勇被抓了。”他抬手捏了捏僵硬的颈椎,轻描淡写地说,“你睡了四天。”
他的脸瘦了一圈,眼下浮着一层浓重的青黑,周时也又朝他抬起了手。
林喻之无动于衷。
“又不是没我的号码。”这个抬臂的动作牵动到了侧腰的伤口,周时也只好把手放下,“提前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林喻之俯首逼近:“你怎么想的?”他直视着周时也的眼,压低声音问,“准备让我回来给你收尸是吗?你什么时候往家里买过啤酒?还有那把刀……”
家。这个词终于让周时也有了回到人间的实感。他轻轻勾起唇角,却惹得林喻之更生气了:“你还笑?”
周时也在ICU整整躺了四天,昨天才脱离危险转进普通病房,刺入侧腰的那两刀伤到了腰动脉,林喻之手上还残留着他血往出涌的触感。他盯着病床上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强压着怒气问:“你就不怕自己真被捅出个三长两短?”
“我死了,他才有被判死的可能。”周时也望向输液管里缓慢坠落的透明液体,语气中竟有几分平淡的遗憾,“现在这样,估计三年不到就出来了。”
林喻之咬牙盯着他,最后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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