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双重疲惫,想着在出发前抽根烟提个神。可才拿出烟盒,就用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
开门,上车,把王尧的外套丢到后座,发动车子,系上安全带——
一套操作,一气呵成。
他驱车驶出车位,朝停车场出口开去,谁料远处的那人竟朝这边跑了过来。
林喻之握紧方向盘,目视前方,猛踩了一脚油门。
*
一声长而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冷汗爬上林喻之的后背,服役十多年的老奔驰最后停在了距周时也不足一米的位置。
疯子。
林喻之咬死后槽牙,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周时也隔着车窗玻璃与他对视,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引擎盖,又朝副驾看了一眼,对他说了两个字。
林喻之从口型辨别得出来,他说的是:“下车。”
为了不和周时也碰面,这次出游他特地选择了自驾,谁知道最后还是躲不过这人的死缠烂打。他推门下车,快步换到副驾驶席,用力甩上了车门。
周时也跟着上了车。
林喻之见他泰然自若地调整座椅和后视镜,出声提醒道:“周时也,你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午饭后有旅游大巴送你们回去。”
提及生日一事,周时也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林喻之忍不住轻嘲着笑了笑:“昨晚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周时也坦然道:“我喝多了。”
昨晚借着酒劲做了什么,他都知道,也都记得。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向林喻之道歉。可道歉意味着后悔,意味着承认失误,意味着否定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不想道歉。
他冷静地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喻之静了静,嗤道:“不打扰我和我爸的生活,就是这么个不打扰法?”
“回去要两个多小时,”周时也答非所问,“你睡一会儿吧。”
和之前一样,和这个人根本无法沟通。
但他非要当免费代驾,林喻之也无意阻拦。昨晚的荒唐还历历在目,他们从床上做到浴室,又从浴室做回床上,周时也最开始还收着劲儿,后来下手根本不顾轻重,除去睡眠不足导致的困乏,林喻之现在全身上下都像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