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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都知道林牧为有多溺爱儿子,可林喻之虽然贪玩任性,在大是大非上从没出过差错。林牧为没有继续说教,把身体陷进舒适的老板椅里,语气也平和了许多:“车间是要认真体验一下的,不仅能了解生产流程,还能了解工人们的想法,多在基层待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到这里,他话锋陡然一转,“新厂区下周正式投入使用,我让马俊安排一下,带你去那边学习几个月,那边有几条全自动生产线,智能家居的研发中心也很有学习价值。”
“爸!”听闻此言,林喻之倏地在沙发上坐直了。
他立刻表态:“我不想去外地。”
林牧为眯了眯眼:“毕业后四处疯跑,现在倒不想出去了?”
“嗯。”林喻之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家了。”
林牧为摆手道:“我看你不是想家,你是被我惯坏了。”
他看向办公桌上的双人合照。照片里的女人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四肢却依旧纤细。她左手挽着林牧为的右臂,右手覆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露出了一对俏皮的酒窝。
他缓缓道:“你妈如果知道你被我养成这个样子,是要埋怨我的。”
自林喻之懂事后,父子二人极少会谈及林喻之的母亲,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片刻后,是林喻之率先开了口:“我才回来,你就赶我走。”
他这话用了撒娇的语气,带着些示弱的意味,林牧为没再提让他去新厂的事,只问:“我听宿管说,宿舍是你自己选的?”
林喻之没明白这问题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应了句“嗯”。
林牧为说:“换一个吧。”
“为什么?”林喻之呆了呆。
他重新品了品林牧为这一席话,不由得想起醉酒后第二天张梅在食堂里对他循循善诱的“教导”——“都跟你说了,不要和邬州人走太近,你要被他们带坏的。”
他难以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