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任皎的前妻,任家人还是会给她打电话,自离婚到现在十几年,也就这一个电话。
我妈还等着我告诉她我经历的一切的原委,但当听到我说要去探望任皎的时候,她沉默了,她那么聪明,终于是不用问了知道了答案。
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我爱任皎。但如果爱情没错,那怪就怪在任皎是一个抛妻弃子的人渣。
我终于可以跟我妈坦白,我十几年的爱和愧疚,都在这一具半死不活的瘫痪的身体里了。
任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任洁在自杀前对他实施了非人的酷刑,如今已经说不了话,只是对着我流泪。
我也流泪。我的父亲,我的爱情,最终是这副模样。
任家乱成一锅粥,但任皎住院的事还是任家在操办。我在病房门口碰到了任洁的律师,他给了我一个纸盒子,里面是任洁的遗物。
他的律师多次为他的非法行径作掩护,对他的行为知根知底,也自然知道我在任洁心中的地位,以及任洁给我留下的东西。
任洁死了。他这辈子就活一个执念,他要折磨他的哥哥,他做到了,他要创造一个商业帝国,他做到了,他要完成任怀月的画作,完成他的艺术他的爱,他永远无法做到,于是他再无生存的动力,他选择了毁灭。他的抑郁的童年时埋下的,他永远无法走出那可怖的被欺凌的阴影,他内心永远有一个年幼的孩童在痛哭。好比无法根治的脑鸣与耳鸣,只有子弹穿过太阳穴,才能第一次得到,也是永远得到安息。
我抱着律师给我的纸盒子,我闻到了一股烧焦味。
我猜就是那副被我烧掉的拼贴画了。
我不打算在医院拆开它。我和我妈一起道别了任皎,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与这个男人有所瓜葛。
走出病房,我妈对我说:怀月,人唯一的,一定要爱的,是你自己。
“所以妈妈不会怪你爱上任何人,但妈妈会怪你为了爱别人,置身于危险之中。”
爱是拯救,是宽容,是奉献,而不是反过来,如果我爱任皎是要毁了我自己,那我不爱他,我妈也不允许我爱他。
她说我会找到一个非常好的人,这个人终究会为我付出一切,会宽容我包容我,会指导我尊敬我,会为了我不断变好,摒弃一切坏的,走向新生,这才是爱。而我也会这么爱他。
“妈妈,那谢禾呢?”
相敬如宾,彼此进步的爱,我忽然想到了谢禾,自我妈与沈明的关系冷淡,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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