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眉头紧锁,质问他。一开口我又后悔,他得逞的表情马上让我知道:我这是在向他示弱了。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忽然,我感到脸上一阵冰凉。
燃烧诞生的烟雾上升到天花板,触发自动喷水器了。
一瞬间我们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我看他那副窘态,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他再也维持不住绅士的模样,暗骂一声后向我扑过来。
我躲得比他快,跑到一边去开窗,窗却是锁住的,我迅速跑开,怎料地板被淋湿,我脚下一滑,后背撞到了酒柜。
我退无可退。任洁叹了口气,说:
“别再逃了,我只要你签个字。”
我退无可退。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叩叩叩。”
“我可没摇铃。”
任洁朝我一笑,他毫不紧张,又恢复了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我顿时慌乱起来,好像看到他的画作,被迫和他举杯都不如这一刻我的慌乱,我心砰砰直跳,因为我知道有一件事马上要发生了。
我的直觉从未如此强烈过,甚至压过了我所有的理性思考,任洁看出了我眼神中的不对劲,那死水一潭般的黑眼睛好像顿时活了起来。
“你的熟人?”
任洁指了指门,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我忽然发现他走路姿势不对劲——他的手抵在腰侧,好像那层衣物后藏着什么。
我心中警铃大作。是刀还是枪?
危急关头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了。我背上的痛好像消失了,我随手抓起一瓶酒,哐啷一声,那百年历史的佳酿就这样炸裂在任洁的后脖颈,酒水迸溅而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襟,他的身子摇晃几下,摔在了地上。
我听见门开锁的声音了!
我就要跑过去,怎料身子一重,我的脚腕却是被人抓住了!我险些摔倒,回头看竟是倒在地上的任洁把我的脚抓住了。
我举着手里碎了一半的酒瓶子,酒已经流尽了,不规则的玻璃碎片正冒着森森寒光。
这算是正当防卫吧。我知道不能在犹豫了,猛得将玻璃扎进任洁的手。
然而,一股寒意包裹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