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来,糊涂也未必不是好事。
我只是糊涂了小半辈子,在最该糊涂下去的时候,蓦地清醒了。
我真感觉我和他说不通了。沈明就是靠着这套老天瞎了眼、凡事都靠自己的固执信条活到现在的,他现在在我面前坦白了,把最丑恶的一面毫不掩饰地摊开给我看。
“那你想怎么样?“
我瞪着他,很有威慑地来了这么一句。
”你还有什么手段?你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坏到底,在这就把事办了,然后打电话给我妈说木已成舟,让她放我俩走?”
我觉得委屈。他肆无忌惮地把他的阴暗面都抛给我,他明面上在向我坦白,实则他只是想塑造一个坏透了的沈明,掩饰掉部分真相和他的愧疚。他把压力都扔给了我,扔完了他就什么也不剩。
自暴自弃,玉石俱焚。
沈明哪有那么坏。他说完了就没想过明天还要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了,他说完了可能就认了夏启明的指控,因为包庇小柳而锒铛入狱。
他说完了就要辞了工作,离了明都,回到那个他厌恶的家,在破败的老宅子里,和糊涂母亲与坏种弟弟过上一辈子。
他要亲手把他最重要的人毁了,把能有的一切都摔碎了,回归到本来无一物的状态。不会再有成就也不会在醒悟,把刚下定决心得来的自由还回去,庸庸碌碌地过完这一辈子。
我对感情真的迟钝。老天剥夺了我这项技能,但好在没剥夺得彻底。
我对他的感情,好像反应没那么慢了。
人心确实是不长在胸膛外面的,我看不清他人对我的爱,但至少我的心在我胸膛里,怎么跳动,怎么鲜活,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看不清沈明,但我能看清自己。
“那你何必要那些弯弯绕绕?你何必要假装成一个好父亲,哄我骗我,到现在被我揭穿,你看看我们的处境,还可能有真爱吗?你不如一见面就跟我发生点什么,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我是不可能做了不认,再跟你再撇清关系的。“
压力是会反弹的。他把处境的问题抛给我,我也可以抛还给他。
我死死盯着他,困兽犹斗,我感觉我从没那么坚韧过。反倒是他的表情开始变化,他开始有些后悔把话说得太重,他过分强调了我们之间的屏障,这屏障又被我几句话击碎了,他眼神躲闪,有点组织不了语言。
我一字一顿道:
“你最对不起的是廖女士,你得跟廖女士坦白你的错,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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