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蛊惑她让她坚信她活着就是为了她的孩子。我尊重与赞扬母亲对孩子的付出,可沈巧佳作为母亲为她的孩子付出一切,几乎成了一个没有人格的仆役了。
五十年后的今天她再也没有别的爱好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发展。即使沈家宝不思进取、负债累累,她仍旧爱着沈家宝,耗尽一切去填那个根本填不满的黑洞。
那几乎成了一种机械式的爱,她是个在底层法则里被刻下“为孩子付出”的机器人。直到她和孩子中的一方失去生命,这种付出都不会停下。
一个永远无法被说服的母亲,一个天生坏种的弟弟,这就是沈明的原生家庭,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绝望就在于沈巧佳是个活人,而非机器人。她会疼会累,却无法抗拒自己为沈家宝的付出,在她心里,沈明是难得的慰藉了,她的大儿子太优秀了,优秀到早早离开了这个窘迫的家和窄小的村子,优秀到她不用为他操心、他自会风雨无阻。
优秀到她几乎忘了他了。
她的生活只剩下赡养沈家宝,好似她活着就是为沈家宝还债一般。
沈明曾经想把她接到明都,但她因为沈家宝还在颠沛流离拒绝了,沈明曾悄悄给她钱,让她瞒着沈家宝,因为一旦被沈家宝发现,钱就会被他挥霍一空。然而沈巧佳表面说着答应,转头又去给沈家宝还了债。
或许沈巧佳也在愧疚,但她的底层法则迫使她那么做。
沈明绝望了,他发现他无论怎么做,他的母亲都不会过得好一点。
他们为此大吵一架,吵到最后无话可说,沈明连着好几年不回家只打钱,而沈巧佳依旧在为给小儿子还债奔波着。
他的母亲一直在那里。可那个会在河水边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女人哪里去了?
那场暴雨来得太急,河水涨潮,把她和她的诗经一起带走了。
或许那个女人一直在那里,她羡慕沈明有着超过她的学识与才华,羡慕他离开永远忙不完的农活与喧闹的犬吠,羡慕他自由的身影和永远向上的劲。
于是那天火车站改成了高铁站,白色的列车飞驰而过,沈明在座位上打开录取通知书,她在他身边看到了那所财经大学的样子。
她的魂灵跟着他离开了。
只是跟她受的苦比起来她的魂太轻,轻到沈明一辈子也察觉不到。
于是他们永远都无法和解。于是他们永远痛苦,悲剧永远存在。
这些是我后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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