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装修工是什么关系?”
沈明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看来这个问题确实足够致命。我还在想万一他两个问题都不回答呢,沈明投降了:
“我回答第一个。”
折中,果然好用。第一个问题无法回答,那就抛出第二个更难回答的问题,相比起来,第一个就可以回答了。
沈明沉默了好久,缓缓道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18年前,就在离这所学校八公里的工业园区,一个工人下班后喝醉了酒,跑到马路中央,不幸被一辆疾驰的豪车撞飞了二十米远,身首分离,当场死亡。”
“豪车主人有权有势,再加上工人行路不规范,最后车主连一分都没赔偿,如果不是工人是外出务工,且他远在城市北方的家是个毛坯房、家里只有一个病怏怏的老婆和两个小娃娃,车主大概还要向那工人索赔。”
“你是那两个娃娃之一。“我说。
沈明又一脸无措地看着我。
“你真不会听故事。“他咋舌。
“我是其中稍大点的那个。“
“后来那个娃娃……算了,后来我读上了高中,交不起学费,好在我成绩好,班主任何老师觉得我能考上大学,就给我付了学费。何老师知道我家境不好,在生活上很关照我。每周六,他都来我家送点鸡蛋、面条之类。我那个弟弟整天吵闹,她见了,就把我接去她家,她家很安静,我跟她的女儿一块学习。“
“她女儿叫何露,就是Runa。我跟她同龄,我俩一起考上了大学,还是同一所。全国有名的学府在这座城市的校区,新建成,建成前是一座老工业园区。距离我爸断了的脑袋六米高,是我上经济学课的教室。“
沈明讲完了。我心里五味杂陈,我能理解他的痛苦,但无法感同身受。他的话题沉重,表情却比较轻松。
“我很抱歉。“我说,但话还是要接着问:”那么Runa后来怎么样了?“
“大学后…准确来说是大学期间我们的联系就淡了。也怪不了她,我们从小乡村出来,见到了更广阔的世界,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但说来可笑,我连她毕业后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有好几年都没见面,再次得知她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当上Zeus的老板了。”
“所以你那天开摩托带我去Zeus是为了……”
“见她。”沈明从怀里掏出了烟盒,“那时候她刚当上老板。我留着她的号码,用短信给她发了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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