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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８．……幸好她不晕血。

\n \n \n \n \n\t舒又暖收住眼泪，咬着脣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虚弱的身影。她脸轻贴上玻璃，手指颤抖不止，她刚打住的泪，又翻涌而出，继而发出低低的呜咽。

\n她真的被吓坏了……她原本以为陪她度过童年的小伙伴会这么离开人世。

\n舒又暖太害怕了，她害怕徐晓就这么沉沉睡去，不復甦醒。

\n徐晓的主治医生带着一眾人走出病房，医生率先开了口：「患者徐晓的求生意志很薄弱，能维持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n「姊……她还是醒不来吗？」徐砚青面色尽显哀戚，他回头望了自己曾经那个喜欢到处跑着玩，又总是笑靨如花的姊姊，语气中却捎着希冀。

\n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不该再抱持希望，他却不愿放弃。

\n医生无奈叹气：「机率很低。」见过太多这样的家属，但他仍是无能为力。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当初徐晓跳楼自杀时努力保住了她的性命。

\n徐晓成了植物人，并且她下肢永久性瘫痪。儘管能醒来，依旧要靠轮椅才能行动，她再也不能奔跑嬉戏。

\n谢过了主治医生，俩人并肩离开了加护病房。

\n徐砚青抬手原想轻抚她的背，却念起舒又暖方才抽走手那件事，手臂举了好半晌，最后还是选择放下。

\n「砚青，你说外婆会不会把徐晓带走？」舒又暖的嗓音亦缓且闷，「从小外婆就特别喜欢徐晓。」

\n徐砚青愣住，顿了许久都没答腔。

\n他喉间藏着「不会」两字，但是他却开不了口。

\n徐晓求生意愿很低……这句话反覆在他脑海里盘旋。

\n「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病秧秧的，我们——」她一语未了，却没再说下去，只是徒然的笑了笑。

\n俩人坐在椅子上，相顾无言。

\n回家时分恰逢下课，由于连日来的请假舒又暖落下了许多课业，她打算趁着放学的时候一併把要带回家的东西取回。

\n徐砚青担心舒又暖的情况，原本想伴在她身边，最后却又被一通电话叫走，好像是他叔婶家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他马上回去。

\n于是他看着舒又暖朝他挥手告别走入校园，直至身影被淹没，徐砚青才搭了司机的车返回家中。

\n舒又暖拉开教室门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n教室空荡，唯有一个赤裸上身的同学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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