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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避子汤味道清苦,雨露虽是个怕苦的人,但已喝了几次,已经能屏着呼吸一饮而尽了。
\n楚浔穿了衣裳回来,见她喝得直皱眉,随手从案上捏了块点心塞进她嘴里:“苦?”
\n“陛下自己喝喝试试。”雨露借着他的手咬了那口点心,艰难地吞咽下去,拿手帕擦了擦唇,阴阳怪气道:“您记性真是好,臣妾都忘了还要喝这汤了。”
\n听出她语气古怪,楚浔神色也未变,只用温热的指腹抹过她唇边,语气平淡:“惯例,朕不必记得。”
\n虽然知道楚浔是因为猜忌才下了惯例让所有后妃避孕,但雨露还是觉得有些古怪,毕竟若是有想拉拢的世家,御妻怀了子嗣也算是有所助力,并不是全无益处。
\n“陛下就这么不想要子嗣?”她放下了碗。
\n楚浔居高临下地瞥她:“你想要?”
\n“陛下不想要,臣妾便不敢要。”她答的天衣无缝,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六宫都是这样?没有例外?”
\n“无。”他抬手到她背后,替她将肚兜的系带扎紧了,又给她搭上了里衣,遮住身上斑驳的痕迹,说的话叫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无情意,子嗣便是拖累和桎梏。”
\n话说完,他微蹙眉,像是想到什么什么,注意着她的神色。但雨露低头系上里衣的带子,垂着杏眼,有些看不清。
\n“还真是帝王无情。”雨露重新抬头看他时,神情没什么异样,“陛下心如匪石。”
\n“你可知朕的母妃如何病逝。”楚浔像是再问她,语调却是平的,没等她回答,便自己接了答案:“生育后伤了肌体,缠绵病榻至死。”
\n雨露抿着下唇,没敢说话,望着他神色。
\n楚浔的神色却是平静无波,语气毫无波澜:“父皇后宫中这样的女人太多。”
\n他没有将话说下去,雨露却已有些明白,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张了张口,终是只说了一句:“臣妾明白了。”
\n“明白最好。”楚浔低垂的眸扫她一眼,“朕回去了。”
\n叫他要走,雨露忙拉住他手腕:“回哪里去?陛下舒坦了就要走?”
\n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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