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p;许识敛没回答他，对他来说，魔鬼是刨根问底的物种，他们会把每次对话都发展成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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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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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鬼热心肠道：“你杀人了吗？我可以帮你分尸，然后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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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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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信心十足：“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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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怒道：“我没有！我这辈子都不会杀人，你能不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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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比他矮，步子也跨得比他小，几步跟着，不得不走得很急。这期间，他抬起头看了许识敛几次，然后低头玩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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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魔鬼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我也太勤快了吧。看看，我从没走得这么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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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渐渐平静了下来。闭上眼，小岛绿色的草海拥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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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小耳不该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地府里。他又觉得自己发烧了，神志不清，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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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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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晚到让人不觉得这是合格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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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咧嘴笑了，像是很乐意看许识敛搭理他，高兴地答：“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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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察觉到了某种异样，许识敛古怪道：“你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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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知道自己的状况，他连忙闭紧嘴巴，停止笑容，把头低下去，走得快了些，妄图让一切就这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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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漏风，”许识敛通知他，“应该是掉了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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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是魔鬼尚未成熟的獠牙，虽然小耳并不像魔鬼，他更像穿着劣质的假翅膀和尖角装饰的人类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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