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六月,蝉鸣蛙唱,院墙外一只鸟越过法青停在了榉树的枝头。
沈宴宁的视线从窗外移到他身上,茫然道:“为什?么?”
她觉得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足以证明她的决心。
孟见?清摩挲着那圈细细的金属,若无?其?事地说:“不想去日内瓦也行,纽约,伦敦,巴黎,你随便选一个地方。”他把手往后撑了撑,壁灯下露出那张淡薄的笑?脸。
“去哪儿都行,就是别回帝京。”他这?样说。
沈宴宁端详他的脸,觉得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苍白的无?奈。她都不需要再往下问?下去,单看惠北西街平白无?故多出来的武警就明白,他回来的这?一趟到底是将自己推进了复杂的处境中。
想要彻底摆脱孟长沛的束缚就势必要站在家族的对立面,孟长沛执家已久,不会轻而易举放走他。
他们彼此都明白这?条路有多难走。
那一霎那许多情绪翻涌上来,汇聚成一声哭腔,沈宴宁双唇泛白,死死盯着他说:“那我?在日内瓦等你。”
或许是她的态度太坚决,又或许是眼下局势真的太紧张,孟见?清捏捏她的脸,调侃说:“这?回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到时候赖账不认人。”
沈宴宁如鲠在喉,笑?不出来,无?言望着他好?一会儿,破涕为笑?:“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要不然我?就找个洋人结婚生子,把你彻底忘了。”
“你敢,沈宴宁!”孟见?清一把拉过她,把人锁在岛台和自己之?间?,想也没想,垂下头去吻她,唇齿缠绵,那一刻的温柔缱绻谁也不愿松开。
.......
那个夜晚,沈宴宁失眠到很晚才?隐隐入睡,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一会儿是车祸,一会儿是追杀。
她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一场又一场事故发生,无?力阻止,直到出事的主人公血淋淋地露出一张脸,她猛地从梦中惊声尖叫出来:“孟见?清——”
下一秒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孟见?清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我?在。”
“我?梦到你流了好?多血。”
沈宴宁泪眼婆娑,汗水和泪水一并将头发绞湿黏在脸上,混沌又愕然,话也说得稀里糊涂,“孟见?清,我?什?么也不求了,我?不要自私地把你留在我?身边。你只要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那一刻,孟见?清的心弦仿佛被人狠狠拨动?,他在她一句句平安祝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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