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回，他忽地拉住余寻音，哀求似的道，“师姐，不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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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值当？”余寻音的瞳孔浅浅的，里面分明什么都没有，周辛昂却莫名读懂了。他听见余寻音说，“我的师弟，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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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怎么给师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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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师姐怎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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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寻音这般说着，感到手背上被一滴滚烫的液体打到，她错愕地抬头，看见少年垂着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了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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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继续说，“师弟当真有些笨。难怪这么些年不开窍，只想着死不想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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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辛昂任由手被余寻音握着，任由属于她师姐的心头血在他的体内，那条命如云散的线忽地被拉回。一点点，一点点，周辛昂忽然好像又舍不得般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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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眶有些红，却也只是掉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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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寻音笑了笑，忍不住想，原来看起来这般坚毅的师弟也会落泪，她心中想，到底是吃了太多苦，天道不收，走的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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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师弟，人间处处美景，莫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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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许你半生道，此后，天不许师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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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好好地修炼，世间因果，轮不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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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会替你出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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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辛昂抬起头，可怜兮兮，这时又更像个年方十六的少年，好似初见时那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少年最终爬起来似的瞪他，哭着说这辈子都不叫她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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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似那年桃花酒酿，少年因为听人说她和师兄的坏话，和修为比他高一阶的修士打架，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咬牙说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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