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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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奖励似的把拨浪鼓放进她攥紧的小手里，仰着头握住她的手轻轻摇晃，让那手鼓发出咚咚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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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节奏的拨浪鼓声和孩童清脆的笑声里，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唱起赫勒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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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歌声中带着特殊的喉音，在繁闹的街市上也能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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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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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白鹿的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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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的羽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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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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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猎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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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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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赫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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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又唱又笑，和乐融融，女人看见街边的小摊，停下来要买东西，谢晏和阿斯尔继续向前走，逐渐与他们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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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尔，像胡仁赫勒，还有这些在景朝定居、和景人通婚的赫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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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侧过脸，状似随意又带着几分认真，开口问：“你会不会觉得，他们这样是背叛了赫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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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尔也转过脸来，垂眼看着他，轻轻摇头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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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胡仁赫勒是为了活下去才选择向南迁徙，还有其他来到景朝的赫勒人，也不过是想谋一个更好的生路，他们从没有伤害别人，不像哈日赫勒那样残杀同胞，并不算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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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前的赫勒还没有统一的国家，无法给所有人安定的生活，他们不得已离开故土，也不知受过多少苦难，阿斯尔只会自责没有早日一统草原，又怎么忍心责怪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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