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于是化成了盐柱,迎来毁灭。”温斐说。
温斐取下这个名字时,希望叮嘱自己别回头。
他深知自己是个伪善、虚伪、冷漠的人,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变,只能提醒自己别回头。
不要陷入回忆,不要看见那个清澈锐气的身影。他就不会成为盐柱,不会遭遇毁灭。
似乎是成功的,他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和人谈论起南序,倾诉南序在诺伊斯时尚且明白一时忍让、避开锋芒,但如今面对更吞没人的黑暗,却越来越无顾忌地展现刀刃。或许是忍无可忍,或许是有了底气。
“听见他们骂你、恨你,我没有什么反应,我还以为我成功了呢。”温斐说。
当有人愤怒咒骂齐昀那些人连带着南序时,他可以牵扯着嘴角让线条平直或者上扬,毕竟真正算起来,他和咒骂的人才是利益共同体。
南序一脸“骂我的人多了去”的无所谓表情,听见温斐的剖析眼皮也懒得抬。
温斐摸着手边圣经的扉页:“结果转眼间就听见了跟你有关的消息。”
直到南序进了医院生死不知的讯息传来,直到他站在病房外,看见南序的呼吸微弱,生命在流逝。
他竟然难以接受这个画面。
他这样的人实在难以懂得爱,读过多少遍圣经也没办法受礼成为虔诚的信徒,不认为肮脏的利益有错,还觉得南序吃点苦头也没关系。
但是那些人不应该威胁到南序的生命,站在医院的瞬间,所有的妄想、痴缠湮灭,他忽然意识到了死亡是什么。如果这个人就这么死了,他可以解脱、可以庆幸、可以继续当着伪善的神明,但永远不能再见面了。
“我来真正当一回上帝。”
如果上帝要降下惩罚,毁灭索多玛。
牵扯太深,他的手显然易见的不干净,追究起来他也逃不开,是这座城里的罪人。
温斐把一个黑色的硬盘推给南序:“虽然你收集得差不多了,但我添点彩头,里面有慈善基金会灰色交易的证据,可以报复害你住院的那些人。”
假人也有真心吗?
还是回头了。
南序认为他在一步一个脚印、不问未来,只管当下地稳步向前。
那些年纪大的长辈却要吓出心脏病来了。怎么随便走一趟或者甩一个证据就像丢了一个炸弹给他们。
幸好不是倒计时的,南序特别贴心且充满信赖地把点燃引线的火机交到他们手上,全凭他们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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