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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局促地看着她,又把视线短暂地放在裴焕生身上,裴焕生先一步拉着他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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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像是撒娇一样挽着裴清瑜的手,“这是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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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已经听过你的名字了。”裴清瑜朝着祝升点点头,“来自夜桥,江淮一带,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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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夜桥”是个好地方,她分明说的是假话,却看不出半分违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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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勉强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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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过于不安,从他有记忆来,便不知道何谓父母长辈,哪怕是面对渡黄河,他也不承认渡黄河是他半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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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得要命,要去握住裴焕生的手。裴焕生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笑着对裴清瑜说:“祝升太紧张了,您别吓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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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瑜拨弄了一下手中的佛珠,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子:“我都没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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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冲祝升笑了一下:“你别紧张。”她牵起祝升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碰到那串琥珀色念珠,“好看,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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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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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这个人吧,也就这样,你要是打算和他过日子一辈子,就随你们去了。”她先表个态,反正她不会反对,不会阻止,“只是日后,什么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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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没想好。我和夜桥那边,还有纠纷未解决,得先解决此事。”祝升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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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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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瑜没有再问,松开了祝升的手,这才看向裴焕生,语气也没那么温和了:“金州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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