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了。时夜让他万事小心，说在金州等他回来，要是不回来则同他开玩笑道，会霸占他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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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笑着让他快走，叫他霸占之前先去看看金喜有没有将他的家产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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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裴焕生和祝升过了江城，越过长江，再次踏入洞庭的土地，从巴陵一路向西。在入秋即将到来之际，栀子花已经凋落，深绿树叶上再也看不见一朵白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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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不禁想起那日在洞庭时，祝升追星赶月地为他摘了一朵栀子花回来，祝他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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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那竟然是这个夏日里见过的最后一朵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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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庭的那几日，应该也是这么多日来，最为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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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立秋后终于下了几场小雨，但无法彻底驱散连月的炎热，雨后是一阵黏糊糊的腻热，像是把人闷在里面，有些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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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到飘渺谷的前一晚，他们在客栈时腻歪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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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不归家的裴焕生也有些近乡情怯，更多的是在想飘渺谷对祝升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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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问起祝升的打算，其实是在试探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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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说了些裴焕生荤话，意乱情迷的时候将脑袋埋在祝升的脖颈处，想起祝升在晋阳说过会和自己殉情之类的话，他不由道：“祝升……如果没办法在一起的话，该怎么办呢？是要一起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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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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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直接应下，他偏过头去看见诧异地抬起头的裴焕生，同他对上眼神，琥珀色的眼睛里写着“震惊”二字，显然裴焕生刚刚说的只是一句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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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夜桥不给我退路，我可以去死的。不用为难，哥哥可以杀了我。”祝升垂下眼帘，他眼神有些迷离，“我舍不得夜桥的大家，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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