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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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不是，大哥，刚刚那场面，是你逼着他想起来的吧？裴焕生要是没想起来，你得当场把他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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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连忙喝了口酒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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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常年不管事的金喜难得说要去看看他们金家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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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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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九月在凉州姑臧城的一句戏言，被祝升记了这么久，一直记到如今。裴焕生倒是不觉得祝升真要履行这些玩笑话，看他这样，更像是恼火自己放在心上两年的人情债，被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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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倒也不是一干二净，还是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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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自顾自喝了盅群芳好，的确清雅淡口，如临三月桃花树下，清风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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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脑袋看着对面坐得端正的祝升，这样一个人，忽略他眉宇间的戾气，看上去像是个谦谦君子，不像是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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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倒是想起来了。不过呢，那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裴焕生对他轻轻一笑，“还是说——生桥非要报恩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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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眉宇间的戾气又多了几分，他皱着眉头，给裴焕生又倒了杯酒，他声音很沉，很冷，像是一块石头那样冰冷：“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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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抵消了我们骗你关于‘落桃花’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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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升沉默了很久，他想了很多，关于是否能就此抵消，以及裴焕生究竟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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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看不透裴焕生。当然，作为杀手，最忌讳的是人心人情，不需要看透谁，只需要杀的人凉透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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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昨夜裴焕生在吊脚楼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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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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