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害怕自己再做一桩恶事。
陆慎只是在墓前等了好久,他或许也是和父亲一样的人,总是觉得家业不能败。
无论如何要传下去。
还是封建。
人笑了笑,找了把钓鱼椅,坐在山头,无聊地画画。
“轻宜……精神层面的疾病婚检都是不通过的。”
“这不是害了人么……”
陆慎只是轻轻地道,“那孩子没给我打过电话,是没看到呢,还是就接受了。”
“我总觉得良心难安。”
“还是想拆散。”
男人似乎轻笑了下。
……
风轻轻地吹了下,劳云山已经恢复了一些生机,绿意虽然寡淡但也美丽。
陆慎看着面前的板子,说实话不太会画,只是勾勒了一朵小花。
低头看了下墓碑。
“我总是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不后悔,你都那么疼了,我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语气轻轻的。
“陆总!”陈赟在山坡下面的石头上坐着,手里是薅了一把的狗尾巴草。
变成了一串兔子头。
他有个女儿,虽然是个同,但仍然很疼爱。
“什么时候走啊!”
陆慎交叠着双腿,实在是觉得有些苛待自己的下属,但谁让他当时背叛自己的。
你给我收尸吧……
精巧的手枪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上了膛。
“待会吧。”
麻烦你得抬着我。
想到这里,男人唇角弯了下,眼角有些轻轻的细纹。
看他到成家立业。
轻宜,完成了。
砰——
*
三个小时后,医院。
陆慎面色奇差无比,硬生生扛着医生在下巴上的缝针。
还得时不时地安抚面前的小朋友。
“爸爸爸爸……你吓死我了……”
一言不合甚至开始哭。
陆慎没见过这种场面,更想象不到一个少年用石头硬生生给他砸懵了。
子弹偏了。
陈赟可能根本就没有被吓到,反而手机里存了一些不该有的照片。
但即便如此。
陆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