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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小时后。
沈临在楼上摆弄自己的东西,很是戒备地偷偷看陆屿廷。
他是不上班吗?
不夺权吗?
怎么一直在家?
沈临盘腿整理自己的亚克力展示板,把带着包装纸的谷子分门别类的看好,然后认认真真地检查有没有划痕。
少年穿着长袖长裤,脚腕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就是皮肉还是有点泛红。
沈临把自己的小展示板摆在古典的书桌上,兴致冲冲地去收拾下一轮。
陆屿廷盯着那个违和的摆件,没说什么。
只是走到人背后。
弯腰顺着人的脖颈摸下去。
沈临本来情绪都下去了,又被招惹,一把抓住了人的手臂。
黑白分明的眼睛往上看,面露警戒。
手臂上全是青筋,白皙的手攀附上去,腕骨上的珠串是深色的菩提子,被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倒是乍是好看。
“还说不了话么?”似乎是关心。
沈临愣了下,原来是问这个,他“嗯嗯”了两句,手渐渐地滑下去了。
陆屿廷垂眸看了下他散开的衣领,胸口照旧是光洁一片,连点疤痕都没有。
亲生的。
却换了个人。
变成他独有的了。
陆屿廷眼眸变得很暗沉,虽有变动,但还在掌控之内。
*
失声这件事可大可小,沈临并不想出门,也不想去医院。
都晚上了。
他才不要出去。
陆屿廷只是提醒了下沈家的事,沈临整个人都发毛了,着急地拽住人的袖子。
哼哧哼哧打字。
——你答应我不说的。
陆屿廷视线扫了下人的手,腕骨上还挂着手串,随着动作微微摇动。
“我只对我的人做承诺。”
“你是么?”
沈临看着那双黑色的瞳孔,一脸困惑,他不是答应了?
又打字道。
——我们结婚了。
陆屿廷心弦微微一动,还是诱哄道:“所以呢?”
沈临想要开口说话,但还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皱眉打字:
——这还不算你的人?
“你是我的什么人?”
沈临愣了下,啪嗒啪嗒低头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