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今,谈槐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他杀的。
思绪抽回眼前,纷飞的大雪拂过脸颊,湛月清看着成生,忽然觉得真是冤家路窄,冷冷的说:“你再骂他一句,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他仍然记得谈槐那时候的神色,如今想起来也还是心疼。
那是他的心上人,从来都是万丈光芒,何时被那种眼神盯过。
都怪成生。
成生看着他,笑得更欢快了,“湛月清,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我吗?就凭你还想把我碎尸万段?”
他笑着,眼神突然沉了下来,目光在湛月清脸上扫过。
一个人会闲的什么程度,才会莫名其妙的注意到一个男生的家世?
他很久以前对湛月清的印象,只有一点——头发太长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最开始,他以为湛月清是女孩。
他喜欢谁就想欺负谁,因此也一直盯着湛月清。
“原来你就是那个将星……呵呵,怪不得把漳丘迷得死心塌地,”成生走近他,咬牙切齿,“怎么?还是用你对你私生子哥哥的那一套对漳丘吗?”
湛月清是个贱人,他从很早就知道。
小时候他会眨巴着眼睛看同龄的人,无论男女。
高中时,会趁着谈槐不备,撕掉那些姑娘们给谈槐的情书,最后还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又去和谈槐说说笑笑。
“成生,”湛月清飞快的招手,心脏骤跳,“来。”
腰包里缓缓抽出了毒药,湛月清微微笑着,“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对漳丘的吗?过来,凑近点,我告诉你?”
成生一怔,忽然恼怒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生这么一张蛊惑人心的皮?
他不过来,湛月清抬脚过去,雪地里映出他的脚印。
红底的鞋像血一般。
“漳丘这个人,我其实不喜欢他,”湛月清缓缓说着,放松成生的警惕性,“他太傻了,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就坚定选择——我不过救了他一次,又给了他一点钱,他却像感恩什么神佛似的,供着我。可这些东西对我而言,从来都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