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出了纹路。
烛飞燕低头一看,“药的作用而已,没什么大碍。这孩子以后交给你养,可要给我看好了,别被人偷了,到时候养大了,说不定真的能长生。”
烛飞燕此人大抵是运气不好,他一语成谶,孩子没多久真的被偷走了。
那是飞燕阁最小的孩子,众人合伙养了一个月,也有了点情感,纷纷去请皇宫里的人帮他们查。
可还是没找到。
烛飞燕擅弄歪门邪道,很快又弄来了别的药人,其他的人便也没怎么再去在意这个丢失的孩子。
只有周九记得,他记得小孩爱哭,抱着他的手指咬,记得自己扮鬼脸逗他笑……
他还想过——若他有个亲生弟弟,那他亲生的弟弟应该也是这样。
可惜他没有兄弟,父母也死在了饥荒中。
当年烛飞燕和谈槐燃分道而行,他为何选择一直追随谈槐燃,就是因为谈槐燃能平天灾。
没有天灾和繁重的赋税,就不会再有人像他父母那样饿死。
因此,不论谈槐燃性子多恶劣,只要没有影响百姓,周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况他也不是真恶劣。
湛月清听完却沉默了,他有点后悔让湛镜死得太轻松了。如果不是湛镜把‘他’偷走,湛小月不会那样可怜。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该剥夺湛小月被爱的权利。
湛月清把镯子取了下来,看着周九:“和我去一个地方。”
周九一愣,看了眼渐晚的天色,“这不好吧?你还没吃晚饭。”
湛月清心里酸了酸,摇摇头,拽着他上了马车。
*
天际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了,京中又冷了几分,湛月清带着周九,去了最近的一座山。
那里有一方风水极好的墓地。
“周九,其实我不是本来的那个湛月清,”湛月清垂眸,想了想,用了一个周九能理解的比喻,“你听说过,死人还魂之事吗?”
山脚阴凉,天色晦暗一片,湛月清撑着伞,指着那墓碑上的名字,语气很轻,可这话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