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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升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下意识地,余渊弯了弯唇角。
抓住这短暂的一瞬间,摄影师按下了快门。
咔嚓。
那一刻的微笑永远留在了证件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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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殊终于过上了少年时期梦想的生活。
他在海边买了套海景房,远处是朦朦胧胧的连绵雪山,这里一年四季如春,房子周围簇拥着大片肖似铃兰的花朵,花期很长,开放的时候,白的粉的红的连缀成一片缤纷的海洋,就像天上坠落的星星长出的果实。
这一带都是乡土牧歌式的欧式风小镇,没有炫技式的浮夸建筑,只让人感到古典的雅韵与浪漫。他们的房子距离最近的小镇都有近五十公里,中间隔着夏季结出红色浆果的灌木林,远离马路,几乎不会有人来打扰。
这里的天空蓝得像从水里刚打捞出来的宝石,与海岸相缀成一线,浪花如千层雪拍过,天际不时掠过觅食的白鸥,美得仿佛梦境中的伊甸园。
在池殊和余渊搬来后,每逢周末,总有他的朋友来他家聚会,小型的party一般会持续到凌晨两三点,池殊酒量不太好,每次聚会基本上都以醉意朦胧还喊着“我还能喝”的他被余渊抱回房间结束。
池殊也会接受母校的邀约,回去上几节理论数学或量子物理的公开课,不过频率不太高,基本一两个月一次,每次上课的时候,他总能在大讲堂的最后排和某人幽暗的视线对视。
别误会,余渊当然是来认真听课的,下课之后,还会把他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给池殊检查,后者总能从其中揪出几个“不经意”的小错误。
他在二十岁开头的那几年里疯狂地将自己投入理论学习、以及与兆匙相关的研究中,在他宣布彻底不参与任何研究项目后,仍旧有数不尽的团队向这个年少成名的天才伸出橄榄枝,但那些邮件都被池殊拖进了垃圾箱里。
在走出那段黑暗的岁月后,现在的他只想体验有关人生美好的一切……等他哪天玩够了,心思回来了,会继续的。
池殊还迷上了夜钓。
通宵过后,先睡一个白天,吹着傍晚六七点的风,乘着鸡尾酒般瑰丽微醺的晚霞,把卸下钩锁的帆船推到海上,然后眯着眼躺在船尾,任由风和波浪将他们吹到任何地方。
有时船上的只有他和余渊两人,有时会多出温千华、陈延等等等等。
当黑夜彻底降临,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