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有人已经出价要买,这两天,我就打算让他们去拉货了…”
周应川给他算着,许塘在家里虽然不管钱,但不代表他是个小傻瓜,他扁着声音说:“不要,我真的不读了,我不读了也没关系的…周应川,你在家里也可以教我的,不是吗?”
周应川听着,也许别人不懂,但他是懂的,几岁就敢护着母亲与镇子上出言不逊的小孩撕打的许塘,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他懂得他们的艰辛,如果他某时表现的很乖巧,那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那不一样,塘塘,我在家里教你,你的世界就会变得很小,没有朋友,也没有同学…”
“没有也没关系…”
“那怎么行,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是怎么不愿意说话的了?”
许塘记得,当然记得,那次他生病发烧,请假了一周没去学校,后来他觉得不上学也挺好的…又装病,呕吐,吓得周应川也不敢让他去学校,似乎,说话也变得没那么重要。
“所以后来你凶我了…”
“对,怕不怕…?”
“有点儿怕…”
真不怪他怂,周应川真正凶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凶…
“可是要五百块钱…真的太贵了…”
“塘塘,你信不信我?”周应川问。
“信…信什么?”
“信我付得起你的学费。”
周应川说:“你听话,在这里乖乖念书,好不好?你留在这里,我也能更安心的为老板做事…这些钱,对比能让你有个好环境,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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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块的学费还是交了,许塘一张张钞票摸了好几遍,最后只换了来一个薄薄的收据。
女老师在登记,周应川看着许塘心疼地快哭了,轻轻去捏他的鼻子,许塘呼吸不过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