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毛衫,品类不一,但在去年立冬前后,仓库记录我们突然进了一批女士夏季套裙,价值十五万,并且在年底前就贴了一个我们冠亚的牌子,以二十五万的价格销售了出去。”
如果说周应川之前说那些话时,最多只是让王兆兴心起疑窦,但等周应川说出这句话,尤其是最后的“年底”这两个字,就像一根坚刺,刺得王兆兴太阳穴猛地一跳。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不像刚才,他抽了口烟,烟雾里,他的眉眼紧紧蹙着。
“所以,你怀疑这笔交易是假的?”
“是,王老板,反季节销货还卖出高于当季的市场高价,本身就不符合经营常理,更何况不止这一笔,保守估计,我们厂全年至少有八笔这样的大额异常订单。”
王兆兴的烟烫了手,他一惊,拼命甩。网?址?f?a?B?u?页?ì????ù?w???n???????2????????????
“八笔?你刚才说虚假利润就是…”
“是,王老板,也正是得益于这些异常交易,才让我们厂子的利润在年前猛然破了百万。”
“王老板,我之前听王叔提起过,您这次是竞聘,要给厂里创利百万,而这些订单,就像是为了您这个目标而量身定做的…”
“它们混在其他订单里,虚增厂子的营收和利润,只是前面几笔金额都比较小,才不容易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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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兆兴的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周应川被王兆兴留了快三个小时,出来时他拿着厚厚一沓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式子,全都是逐字逐数的分析何文的那份报告,利润、成本核算的内容。
其中最后几张被王兆兴留了下来。
屋子里已经全是烟味了,王兆兴面色不明,只让他先出去,他正在里头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
周应川抬头看了一眼太阳。
他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从小聋哑的母亲,眼盲的弟弟,都让他清楚的明白,那些都是多余的东西…或许他和母亲一样,骨子里不服输,不服命,唯一区别的是,母亲最终被命运打败了,而他,站在这里,再次宣战。
他知道,许塘不能适应漂泊的生活,离开了榆溪,他就必须要想办法尽快带着许塘回归到相对安稳的生活中,于是,手中的一切,哪怕只有单薄一线,他也要抓着这一线,织成供他向上攀援的利网。
回到宿舍,许塘果然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桌子上,那半碗饭他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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