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看住,许塘胆子大的直接摸着火柴划,袖子都冒烟了,他吓得一下子扒下了许塘的棉衣,扑了半天才灭火。
“就指甲那么点儿大的火…”
他小声辩解,一比划,手就从树上放下了了,周应川回头,低声训他:“胆子大的你…给我扶好。”
许塘噘嘴。
周应川说:“快点,别磨蹭。”
好吧…看来那年的事周应川真的很生气。
许塘只好把两只手贴着树。
不过一想到今年他给周姨烧纸的心愿可能又没戏了,许塘就难过,早知道不说了,他为什么要提呢?本来那事周应川应该都忘了,现在好了,他又想起来了。
还平白挨一顿训。
许塘扶着树,越想自己越可怜,周应川这个人怎么会去学算账呢?他应该去学铁面包公专业,一定不用考试就是满分吧!
他想着,周应川那边火桶里已经燃起来了,烧纸的浓烟味弥散开来,有点呛。
其实他不让许塘靠近的主要原因也是这儿烟火缭绕的,对他的眼睛不好。
“我保证今年不会碰火了,行不行,哥哥…你总要给我干点什么吧…求求你了。”
他哀求,连哥哥都叫了,周应川想说一会儿烧完了,让许塘过来磕几个头就行了,他妈肯定不会怪他的,回过头,就看见许塘站在树跟儿,两个手抱着树,小脸藏在后头,一副快哭的了样儿。
……他真是欠他的。
片刻,烧纸的流程就变了。
许塘不用扶树了,他拿着一袋子周应川给他的纸钱和元宝,大黄在他旁边摇着尾巴等,等许塘拿出来,给大黄,大黄叼在嘴里,几步路远的地方它跑的屁颠屁颠地,叼去给周应川,周应川接过,再扔到火盆里。
本来周应川一个人一两下就完成的工序,因为许塘和大黄的参与,硬生生多出好几道。
中间,许塘把他辛苦钉了一下午的告状书也拿上了,大黄叼给周应川,天黑,周应川一摸,纸板已经不是白天许塘钉了密密麻麻十好几行的那个了,摸起来几乎一张都是空白的。
“塘塘,是不是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