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撤了?”周应川问。
“八九不离十了…镇子上的人都出去打工了,没有学生,没钱开工资,老师都走了…周应川,我觉得让我上学比去扎针还浪费钱…”
“胡说,不读书怎么行。”
读什么,他一个小瞎子,读成了状元又怎么样,又参加不了高考。
“可我也不是读啊,我顶多就是听…”
“听也得去,学校有同学,能跟你说话。”
“那学校也不让乱说话,扰乱课堂纪律,被老师抓到要罚站的…”
周应川啧了一声,许塘不抬杠了,投降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怕我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傻子,让我去学校里交朋友的…我知道嘛。”
他知道周应川心疼他。
见周应川理完了货,许塘又说:“周应川,要不我以后就在这里看店,好不好?这样白天你就可以不用那么忙了…你可以专心学习,现在你白天要顾着店,要帮别人修机器,晚上还要看书,你每天都睡得好晚,起的又那么早,我不想你这么累…”
他软软地搂住周应川的脖子,蹭了蹭。
周应川微微一愣,许塘搂他搂的更紧了,柔软的发丝落在周应川的衣领里。
“韩明说睡不好会早死,我不要你早死,一点也不要。”
“……”
周应川的额角跳了两下,还没说话,背上的许塘又开口了:“你早死的话我就和你一块儿死,咱俩挤一个棺材,我也早死。”
周应川闭上眼,再睁开时,许塘的屁股就痛了一下。
“周应川,你干嘛…!”
“大过年的,再胡说那个字还揍你。”
周应川鲜少凶他,许塘撇了撇嘴。
“不说就不说嘛,你干嘛这么凶…你烦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