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如潭,“我是个死人。”
冷风吹进屋子,就在张巡一脸错愕时,年轻人露出灿烂的笑容,瞬间将所有夜凉与阴影趋散,他潇洒地随手指了指屋内端坐的冷峻青年:“开玩笑的,我跟着土豪跑腿,当然跟他姓了。”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一脸“生是土豪的人,死是土豪的死人”的坚贞表情,让叶铿然额头的青筋不由得跳动了几下。
天色已晚,张巡和士兵们也不多逗留,很快起身告辞。
简陋的屋舍被烛光映得温暖。
“赶了这么久的路,终于有地方可以休息了!”琳琅高兴地伸了个懒腰,在屋子里四处走动,边转边问,“那个张巡是什么人?将士百姓都很服他的样子。”
“张巡是个奇人。”裴昀笑吟吟打了个哈欠,“安禄山兴兵叛乱时,战火烧到河南真源县,他带着不愿投降的百姓,兴起义师。”
张巡前半生从来没有打过仗,甚至从来没有摸过刀剑,可他率领的散兵游勇渐渐变成精锐之师,竟然让叛军接连吃下败仗。坚守雍州数月之后,他又带兵转移到睢阳,越战越勇,成为了叛军最大的噩梦。风雨飘摇的河山中,张巡坚守睢阳,唐军旗帜不倒。
人并非生而懂得战斗,但一旦举刀反抗,就会越战越勇。
“在战争和绝境中,每个人都会变。但张巡一介书生,突然懂得用兵作战,险境中数次以少胜多,仍然有些匪夷所思。”裴昀转向叶铿然,“方才的声音你听到了?”
叶铿然点头:“听到了。”盲人的听力总是比常人敏锐的。
方才几人正在闲聊时,窗外隐隐传来有节奏的敲打声,但仔细听去,又好像只是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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