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既然人这么说了，他便不再多问，刚要继续脱衣服又立刻顿住，偏头看向池中。

\n陆双楼坦然地与他目光相交，用眼神问怎么了。

\n他摇摇头，快速地脱光上衣，露出平坦的胸膛与腹部。

\n那被紧盯的感觉果然消失了。

\n“先前林远山找你去了？”

\n他走入水中，沉下身体，才回答说：“是啊。”

\n陆双楼靠着池壁，歪着头，仿佛被抽了骨头，整个人软得如汤泉水一般。

\n贺今行不自觉注意着他，生怕他下一息就滑下去了。

\n就见这人低低笑起来，“那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肚子不舒服，要赶着如厕。”

\n“……哦。”贺今行闭上眼。

\n半晌，才听对方继续说：“他找你什么事儿？”

\n“你去问他。”

\n这就是不说了。

\n陆双楼啧道：“你可真没意思。”

\n“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他盯着贺今行，放轻了声音。嘴唇开合间，下巴尖点到水面，犹如蜻蜓过水，带起一小圈涟漪。

\n“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林远山虽憨厚，也不会随意充交情。商人本性逐利，你可清楚自己的价值所在？而且他这事儿也没那么简单，单是柳从心就不可能同意。”

\n后者阖着眼，心下翻转，眉目平和，只说：“谢谢提醒。至于做不做得到，也得做了再说。”

\n林远山的意图我清楚了，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n下午无事。

\n贺今行回斋舍拿了本书，向室友打了招呼，便出门去。

\n顾横之知他喜欢到藏书楼后的树上看书，也没在意。

\n贺今行却没往上走，而是出了书院。

\n一路都没碰到其他学生。

\n书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位穿短褐包头巾的少年。

\n他一上车，少年便扬起了马鞭。

\n马车一路进了稷州城，到了府衙，两人下车前往礼房。

\n少年向署官说明来意后，署官给了他们纸笔，让他们先填好亲供。

\n亲供要填考生姓名、年岁、体格容貌特征以及父母往上三代。贺今行填好自己的信息，直系亲长一概填了已逝。

\n那少年看着他填，惊讶地张了张嘴。

\n“无妨。”贺今行说：“斯人已逝，服丧已过。我好好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n对方收敛神色，又拿出填写好的四份亲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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