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此刻却颇觉新鲜。

\n同窗。同学。

\n几个字滚过心头，使得他在路上看到贺长期，竟主动出声叫他。

\n贺长期也是一个人，闻声转身，依旧臭着脸，却没再迈开脚步。

\n最终四人一起吃了顿饭，都觉比平日滋味更好些。

\n之后贺今行便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擦地板做书童，偶尔和顾横之一起喂喂兔子。

\n很快到了第一个休沐日。西山书院逢十休沐，张厌深也给他放了假，说“少年人就要去和少年人一起玩”。

\n一大早，朝暮亭钟声刚响，贺今行便从床上坐起来。

\n晨间似乎下了雨，屋里不怎么亮晌，空气还有些冻人。他搓着手，轻轻哈了口气，快速下床穿好衣衫。

\n对间床榻已空，枕头被子叠放得端端正正，至于它的主人——恰好“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n顾横之从外面进来，穿着窄袖紧身的中单，一身热气止不住地往外冒。

\n贺今行知晓对方是晨练归来，日日如此，雷打不动，越发地打心眼里欣赏。

\n蒙阴顾氏，同贺氏一样以军功起家。

\n但顾氏代代有子弟从军，沙场埋骨数十具，祖坟空冢不鲜。

\n是以荣恩长盛，家族繁昌，稳居“四姓”之列。

\n再想想贺三老爷腆着肚子钓鱼打牌的模样，他便忍不住摇头。

\n贺家能保持住“八望”的地位，贺大老爷真是负重前行，功不可没。

\n两人结伴去吃过早饭回来，就见顽石斋门口堵着几个人。

\n贺长期、陆双楼与林远山都在。

\n林远山眼尖，瞥见他们进学斋，挥着手扯开嗓子喊：“今行，横之，蹴鞠去不去！”

\n贺今行先注意到他手里抱着一颗球，然后才注意到这几人的装束。

\n他们都穿着交领窄身的衣裳，足蹬短靴，袖口裤脚一扎，腰带一束，就杀出一把蓬勃的精气神来。

\n在暖日初升的院子里，一溜的白裳黑裤，颜色分明，颇为养眼。

\n两人走近，林远山又赶紧问了一遍。

\n顾横之点头。

\n蹴鞠本就是他们时常进行的玩乐。

\n贺今行直接拒绝：“不去，我还要看书。”

\n“看书？”陆双楼勾着他的脖颈凑近了：“书什么时候不能看？蹴鞠却只能在休沐日。”

\n“对啊，大好的休沐日，岂能如此浪费。”林远山跟着撺掇：“今行，难道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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