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声瓮气道。
风麟没作答,向尤筝微微示意后就消失离开了。
尤筝抚摸上腰间玉佩,不是她的错觉。
她每次见到风麟时,总能听见一阵痛苦忍耐的哭泣声,闷闷的。
尤筝叹息着用扇子点点林定之的额头:“于他而言,活着才是最折磨的。你何苦每次都往他心上插刀?”
林定之何尝看不出来,只是她每每想到叶止便心尖钝痛,默默低下头不再吭声。
雾临城近些年流传出一则奇闻。
每逢元宵灯会,街头处总会矗立一黑衣男子,头戴与他气质丝毫不相配的白兔面具,手提几十盏兔子灯。
如果有猜不出灯谜又想送给心上人花灯的人,只需带着心上人去到他面前,他便会毫不犹豫递给你一盏。
风麟拎着最后一盏花灯,照例掏钱买了根糖葫芦。
“苦的。”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过去了多久呢?
风麟记不清了,他的身体只知道修炼、战斗与提升,而他的记忆,已经永远被困在了与叶止相处的那一年。
这么多年,风麟送走许阿婆,送走瓜娃,送走林奇,送走林定之……送走了许许多多人。
他们每个人都问他:“叶止呢?”
他也好想有人告诉他,叶止呢?
从所未有的疲累裹挟住风麟。
但他不敢停,也不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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