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占四,不知柏先生意下如何?”
柏思流为柯岚夹了一筷子菜。
“真有诚意的话,不如就把整条街让出来吧。”李槐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他像是一条弓起身体的毒蛇,对着眼前的猎物蓄势待发。
“我们还没喝,李队就醉了。”
郭揽华没动,她身畔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看上也就是三十岁刚出头的年纪,带着一派书卷气,在一堆凶神恶煞的民兵团成员里格外显眼。
“我们决定让一成利并不是因为我们有愧或者心虚,而是作为东道主没有招待好客人才表达歉意。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李队不懂吗?”
“我只懂这世界分是非黑白,白的黑不了,那黑的……也白不了。”李槐舔了舔嘴唇,令人想起饿到极处的豺狗。
“李队说的是,白的肯定黑不了。”男子微微一笑。
柏思流又为柯岚夹了一筷子肉。
“郭振天可真是找了个好女婿,”陈笠眉毛挑出了漂亮的弧度,“但你们可别忘了,这座蓬莱本身就是我父亲的产业,你们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讨价还价?”
话说到这份上,双方自然不欢而散。郭揽华临走前深深的看了柯岚一眼,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颤了一下,但也仅仅是颤了一下。
民兵团急匆匆的来,也急匆匆的走,只留下了一桌子一动未动的饭菜,还在散着袅袅的余热。
“郭揽华倒是个聪明人,比她那个傻瓜爹强了不少。”马尾女孩夹了一块笋干放进了嘴里,“那个白严我是第一次见,看来他能当上郭振天的东床快婿也不全是靠着一张小白脸。”
“晓涵,在父亲面前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