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住在湖里的水鬼。
没想到这孤魂野鬼竟会做这种出头之事。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沈椿把大公子害死了,这具身体死亡,野鬼便又无身可附,又要沦为孤魂野鬼。好不容易有了再做人的机会,这野鬼此刻出头大约也是为了自保吧?
这会儿倒算得上是同盟了。
沈榶看过去,只见那野鬼俯身凝视沈椿许久,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幼不尊长、以庶杀嫡、娼妓谋夺原配嫁妆……好啊,好一个福昌伯府!”
沈椿原本略有畏惧之色,却在听见“娼妓”二字时像被火烫了一样弹射起:“你敢辱我母——啊!”
野鬼冷笑着甩了甩手,看着再次被扇翻在地的沈椿:“实话实说而已。”又看向扶着沈椿的那些下人:“怎么,你们也要以下犯上,以奴杀主吗?”
以奴杀主是大罪,众人缩了缩脖子,许多人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府里公子们神仙打架,若是大公子昏迷着,无知无觉被三公子了结了便罢了。现在既然已经被撞破,他们再敢动手,一定会被清算!
伯爷不舍得处置三公子,还舍不得找几个下人背锅遮掩脸面么?
盛国公府虽然已经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究也不是他们这些身为奴仆的人可以对抗的。许多人偷眼扫了扫沈椿……他们也不相信柳姨娘母子会真的护着自己。
一阵冷风刮过,本就病体未痊的野鬼咳嗽了两声,身体略微晃动。盏儿不知何时已去屋里拿了斗篷给他披上,轻声道:“公子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服!”
此刻小厨房的药已经得了,小丫鬟连忙捧了过来,野鬼一仰脖就喝了个干净,顺手将碗摔在地上,于是得到了一块锋利的瓷片。
沈椿被一左一右重重扇了两个耳光,此刻面上已经肿的猪头一般。野鬼拿着瓷片朝前又走了两步,沈椿便惊恐的往后缩。
有人哆哆嗦嗦地拽着沈椿的衣服把他往后拖,颤抖着声音劝道:“大公子三思啊!三公子他、他还小,不懂事,冲撞了大公子,大公子要是………柳姨娘回来了不好交代啊!!”
野鬼却根本不理会,蹲下身一手捏住沈椿的下巴,另一手拿着瓷片在他肿胀的脸上比划着:“我知道你们打着什么主意……”
他方才躺在里间思考事情,并非没有听见外面的响动,已经将事情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趁着福昌伯不在府中,无人主事,下人们‘疏漏’导致大公子落水后不治身亡……就算福昌伯有所怀疑,也不可能过于责备他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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