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他完全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一五一十将福昌伯大公子落水后请不到大夫,此刻已经高烧昏迷的事儿说了,又把手里拎着的药材给他们看。
“我从未出过门,一路打听才找到医馆,方才迷了路才会乱跑……”沈榶觑着那上官的表情,小声道:“请将军明鉴,我家公子还等着用药。”
那上官皱了皱眉,立时就有个士兵越众而出,拆了一包药验看:“统领,确实是治风寒的药。”
“如此便放了吧。”那统领说罢看了沈榶一眼,又改了注意:“不是不认得路?找两个人护送他回福昌伯府。”
待沈榶被两个士兵押着离开,那统领才又道:“派几个人盯着福昌伯府,再查一查福昌伯今日是不是如他所说在玉香楼。”
身侧有人道:“统领,福昌伯是出了名的荒唐,每日只知道和他那个娼门出身的妾室看戏吃酒。身上既无差事,也从不理会朝中之事,想来只是个巧合,这哥儿说的应是实话。”
那统领却摇头道:“事关太子,还是谨慎为好。”
沈榶被那两个士兵说是护送,其实是押送了一路。眼看离福昌伯府越来越近,不由脚步越来越沉,心虚道:“两位大哥,我是爬狗洞出来的,我们府里并不知道我出来。能不能把我送回狗洞那里……”
两个士兵却只目视前方,根本不搭腔。
沈榶叹了口气,他只想好好退休苟一苟啊,怎么好像还是避免不了要战斗呢?
不过非得要战,他也不惧就是了。
果然府门一被敲开,开门的管事瞧着被两个士兵押送回来的沈榶,就变了脸色。
小碟亦是伯府的家生子,这开门的管事正是小碗的叔父张九全,自然是认得他的。
一名士兵推了沈榶一把,问道:“还请贵府管事辨明,这是否是你们家大公子身边的侍从?”
张九全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