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的一个劲儿打扰他开始?
可惜,自己却把这件事当作可以暂时搁置不理、心血来潮时再理睬的东西,想着‘再等等吧,等足够确信的时候再说。’
调酒被端上了上来,中也从杯口酒液的镜面看到自己的脸。
他现在就像个艺术爱好者一样在失火的展览馆里奔跑,想要抓住他能抢救的一切———某个微笑,某个眼神,某句直白到让他哑口无言的话语———抢救那些名为‘回忆’的东西,然后予以保存。可时间是最残酷的大火,他现在甚至都想不起来那个项链是阿瑟在何种情境下相送他的。
她当时说了什么?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东西,当初我为了抢这么一块儿可花费了好大力气。’?
还是‘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东西,当初我为了抢这么一块儿可花费了好多钱。’?
大概是经历过太多的离别和悲怆,所以头脑建立了自己独有的保护机制,每次面临相当程度的痛苦时,他的头脑都会快速启动应对措施———他越是拼命去翻找一些犄角旮旯的记忆去伤感,越是无法完整记起,这让他免于被记忆的锐利边缘割伤。
虽然眼下很悲伤,但是一段时间后,他总能走出来,去迎接自己的新生活———就像他曾一次又一次地接受离别的事实那样。
一段时间后,他将不会因为她的逝去而哀伤,他将不会看见类似打扮的背影从眼前经过而驻足回望。终有一天,他的脑海将不会清晰的浮现她的脸庞,他将不会在大街上听见有人呼喊‘阿瑟’这个名字而怅然若失。
但此时此刻,死亡带来离别是那么的痛苦,像虫子一样一秒不停的啃食着他的心,他正拼命的思念着她。
还有电影等着她请他呢,还有便利店等着她开呢,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了呢?明明她生命力那样顽强、创业创得灰头土脸也永远顽强的尝试下一个……
酒精度数有些高,喉咙有些辛辣的感觉传来,中也将酒杯放下,因为手劲有些大,剩余的酒差点洒出去,它在玻璃杯里振荡着,像悲伤的波浪,扑上来,荡回去,扑上来,荡回去,将中也的表情振荡得粉碎。
*
荒星徨安,大风携带着沙尘,吹的阿瑟睁不开眼睛。
枯死的草从一座沙丘刮向另一座沙丘,风又从一座迎风的弧形沙丘刮起沙子,劈头盖脸的吹向所有人。阿瑟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鞋子和半个屁股就被埋在沙子里,夜兔们骂骂咧咧的把还没来得及撒上孜然就被风洒了一大把沙子的食物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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