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莫有不服,我真是好生佩服。”
孟长盈只微微点了下头,并不接话多言。
她从未想过遮掩身份,携骑兵营千人南渡淮江,入了临州营,本也是藏不住的事情。
荣瑛却叹了口气,颇有几分遗憾,道:“挥斥方遒、大权在握,姐姐这样好的本领,这样好的时机,怎么就激流勇退,来南雍了呢?”
她嗓音天真,问完后,自己还长吁短叹,“可惜,好可惜。”
孟长盈眼眸如深湖,被荣瑛亲近抑或盛赞,面色都无波无澜,极静极淡。
“北朝内斗不休,接着留在北朔,也无更多气力可使。”她答得简单,无意多谈。
荣瑛闻言,偏了下头,耳下奢华繁复的花叶金坠子一晃,声响叮咚颇为动听。她戴的是副胡风耳坠。
“北胡已乱,南雍却不是在后扑击的黄雀,最多算是鸟覆危巢的残败病鸟,比我这副破烂身子还要不如。”她语气仍甜蜜娇俏,胸膛贴上孟长盈的手臂,狐狸眼飞翘,“姐姐是不是很失望?”
孟长盈垂眸,缓缓看向和她靠得亲密无间的少女。
褚巍说得不错,荣瑛不是个简单角色,更不是个养在深闺无知无觉的娇弱公主。
“殿下有话不如直说,何必多绕弯子。”
“哪里绕什么弯子了,我真心仰慕姐姐,想同姐姐来往,多说说话罢了。”荣瑛掩唇一笑,眉眼弯弯,嗔怪道,“姐姐怎么不唤我瑛儿。”
荣瑛与太子荣淮一母同胞,荣淮仁厚笃行,**瑛却与他气质迥然不同,姿态个性反而让孟长盈想到州牧府上的六皇子荣锦,只怕也是个口蜜腹剑之徒。
半晌,孟长盈面色淡漠,拈起羽杯,拱手朝她一敬。
“长盈却之不恭。”
荣瑛眼神一闪,笑意淡了淡。她随手捞起剩下那杯亲手酿的花雕酒,一仰头,尽饮下去。
暖风过,纱幔轻舞。
许是喝得急,金杯还未放下,荣瑛就捂住胸口咳嗽不止,一张脸涨得通红,瘦削肩膀抖动如风中落叶。
孟长盈看她一眼,抬手拿过她喝净的羽杯,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轻拍拍她的肩。
“喝口温茶压一压。”
荣瑛勉强接过来,喝下几口,才慢慢歇了咳意。
她胸膛缓慢起伏,手里捏着那只轻盈的漆羽觞。一双狐狸眼盛着漫上的水色,从羽杯缓慢移到孟长盈面上,明亮有神地盯着人。
“姐姐,”她嗓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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