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断成两截。
月台帮孟长盈拿着的糖葫芦,这会儿已经掉在了地上,无人问津。
诡异又
热闹的场景中,那人似是从火光中走来,周身却带着挥之不去的浓稠夜色,停在孟长盈面前。
一坐一站,久久无言。
孟长盈再平静的心,也要被这疯狂的举动击起波澜。
千山万水,他走到她面前,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像个倔犟的孩子。
良久,孟长盈先开口:“为何要来。”
一句问话,说得像句陈述。
万俟望额前散着几缕发丝,显得有些狼狈。他垂眸看着她,沙哑着嗓子。
“你知道的。”
孟长盈缓慢地吐出四个字:“你不该来。”
就如同淮江北岸,他弃马穿过刀林剑阵拥住她,得到的也是这四个字。
诅咒一样的四个字。
他不该来。
可凭什么,孟长盈凭什么论他的该与不该。
“我知道。”
话里或许带了点怒气,又或许再多的怒火已经在这条遥远的路上消磨殆尽,只剩下沉沉隐痛。
孟长盈给他的只有沉默。
“我很想你。”
“想得都有点恨你了。”
那么可恨,那么狠心,那么无情的人,可还是放不下地思念,忍不住地惦念。
“你教了我那么多,怎么不教教我,如何忘了你。”
明明万俟望才是居高临下站着的那个人,可他的眼睛却像孟长盈掌心把玩的一面镜子,只要她抬抬手,就能彻底摔碎那双纠缠着痛苦和爱意的眼睛。
孟长盈还是犹豫了。她别过脸,避开了那双眼睛。
“别说爱恨,爱恨救不了这乱世凶年,救不了天下千千万万的胡民汉人。”
“救不了天下,却能救我。”
万俟望踉跄了下,单膝跪下。
像从前那样,仰头望着她,像是仰望一轮遥不可及的月亮。
“我不该来。可再不来,我会发疯的。”
“我知道,知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