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他面上的布巾。
崔绍脸上的笑缓缓隐去,只静静看着她。
月台又拿出一块棉布,细细叠了双层,再蒙到崔绍面上。
“这棉布是熏了药的,比你的里衣料子好用。”话里无端带上嗔意。
崔绍又笑了,弯腰离得更近,叫月台抬手不必太费力,“知道了,月台姐姐。”
疫病来势汹汹,好在最开始的隔离起了作用,并未传播太广。且一开始就有所提防,所以发现得早,治疗也早,并未在营中造成太大伤亡。
倒是孟长盈又病了一场,虽说不是疫病,也把月台急得不行。
可她在疫区进进出出,不好再去看孟长盈。这还是第一次孟长盈生病,她却不在孟长盈身边。
等孟长盈病愈能起身,她按捺住急切的心,又自我隔离了几天,确定没有染病,才匆匆去见孟长盈。
“主子!”
孟长盈正在和褚巍说话,转头看见月台,微微笑了下。
“月台瘦了。”
一句话,月台的眼眶就红了,酸涩哽在鼻腔,几乎逼出泪来。
“哭什么,你的事我听元承和庭山说了,你做得很好。”孟长盈起身,拉住月台的手,轻轻拍了拍,眼中是鼓励和欣赏,“月台总是这么厉害,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只有月台厉害吗?”星展突然幽幽来了一句,哀怨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孟长盈添上一句:“……你也厉害。”
月台侧过脸去擦了擦泪,在星展面前哭,总有些不好意思。
“好敷衍。”星展鼓着腮帮子,看了眼月台,哼了一声,“还有你,我的伤都快长好了,你怎么也不来看我。我明明都跟你道过歉了。”
那次不快之后,又
经过许多生死之事,月台心里早就不计较什么了,这会只哄着道:“事务太忙,以后多来看你。”
“那也不行,我……”星展还要多说几句。
褚巍抬目,轻咳一声,她别扭的小脾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噤声了。
自从被罚军棍后,她就有点怕褚巍。即便褚巍态度和风细雨,她也怵得慌,总有种屁。股生疼的错觉。
“六皇子现下正在城中,临州牧为他接风洗尘办了宴。六皇子点名要阿盈和奉礼同去,恐怕来者不善。”
说起正事,褚巍眉头微皱。
崔绍戏谑一笑:“来的原来是六皇子,前几天动静那样大,我还以为是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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