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来到现场的七区人都心知肚明,说是作品展示,其实就是秦惟生的加冕仪式罢了。
秦惟生站在礼堂的后台,透过暗红色丝绒幕布间隙,他看到了学生,看到媒体和摄像头,看到灯光汇聚在舞台的正中央的,他即将要站在的位置。
他微笑着闭上眼睛,在幕布后方张开了手臂,胸腔里郁结盘绕多年的闷气,终于在此刻吐了出来。
他六十岁了,荣誉头衔样样不缺,也算是k大这么多年的传奇——他是七区那一届高考状元,曾差了三分便达到医考满分,又是k大当年最年轻评上正教授的人,一路走到现在,从未有人否定过秦惟生的天赋。
只是这样的顺遂,也让他的自尊心达到了近乎病态和偏执的地步。
许多人都曾议论他为什么不亲自竞选首席,有人说是他已经不需要再多的头衔来证明自己,也有人说他是淡泊名利,更愿意将机会留给后生。
但只有秦惟生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他从未有资格去争取。
在k大读本科的第一年,他在一场考试中作了弊。
那其实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基础统计学小测,当时的秦惟生却在最后一道大题时忘了公式,大脑一片空白。
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鬼使神差地,他想要去偷看一眼放在椅子下的书本,却直接被当时的监考官抓获。
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几个,而这一次小小的错误,于他现在的功成名就相比完全是不值一提的,甚至哪怕那道大题没有做出来,他依旧还是那场考试中的第一。
但这一次的作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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