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渊已逼至褚暖跟前,大手倏地掐住她的脖颈,“你们当真是深谋远虑!不择手段!”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跳。
褚暖脚尖已离了地,脖颈被他捏得近乎要断掉,呼吸也变得格外困难。
她用力去掰帝长渊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只能看着他说:
“你冷静……冷静最后一刻钟,会死吗?
待一刻钟后,一切自然会有答案!”
“闭嘴!褚暖,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帝长渊声音里都翻涌着骇人的寒意。
之前,她给他生辰之礼、助他立储大典之时,他虽什么也未说,却已经在想着,兴许……真的可以尝试着……尝试着再信一次。
信一次这个世间,信一次她。
所以几天前,她说不是北齐之军,说这些细作定有问题时,他并未认真加强对北齐边防的部署,而是将所有心力、全数用来审问这些细作。
可就是审问细作所耽误的时间,北齐便对东秦出兵!连占了东秦两座城池!
帝长渊大手狠狠一甩。
“咚”的一声,褚暖被甩飞到监狱冰冷的墙壁上。
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冷峻的面容间再无丝毫柔和。
“褚暖,我不会再信你!”
果然所有接近他之人,全无一人是纯良之辈!
“来人,处褚暖、水刑!即刻行刑!”
水刑,是将人双手双脚束缚住,丢入水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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